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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他将“文章”之“道弊”以“五百年”划界,断自西晋以下。这样,“建安”、“正始”与“晋宋”、“齐梁”之间,便具有了完全不同的性质,从而被明确区分开来。由此对文章之流弊的抨击清汰,也就有了明确的对象,即“晋宋”以降特别是“彩丽竞繁”的“齐梁间诗”。
其次,他明确提出“文章道弊”的症结在于“风骨莫传”、“兴寄都绝”,而文章之“道”实即所谓“风雅”、“雅制”。这样,集中体现“风骨”、“兴寄”的建安、正始文学便不仅被划入“风雅”的范围之内,而且成为“雅制”的具体内涵与精神实质。
再者,联系他的创作实践,其“风骨”、“兴寄”的表现,既有对建功立业的宏大抱负与人生理想的抒发,又有对政治社会问题的关心与讽谕,更有在幽愤的境遇中对宇宙之永恒与人生之真谛的思考与体悟。这种“感激”顿挫,微显幽阐,庶几见变化之朕,以接乎天人之际”(卢藏用《过学堂览文集序》)的特点,在正统儒家政教文学观的立场上看,则“其言廓而无稽,其意奥而不明,盖本非中正之旨”(潘德舆《养一斋诗话》卷一),也就是说,这种引入建功立业的人生理想与环譬寄讽的构思方式的创作实践,已远非狭隘的“玉帛讴歌”、“衣冠礼乐”的雅颂观念所能范围,而他正是以这样的创作实践,为其风雅观念提供了生动的活力与证明,从而形成其在理论上与实践上完全一致的风雅观的新内涵的构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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