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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可染擅画山水、人物、牛,他勇于创新,成为现代中国画坛上备受推崇的大家,在现代画史上占有重要地位。同时,他也工书法,尤其近年来书法受到人们追捧。齐白石老人曾在赠李可染之画《五蟹图》中评其曰:“昔司马相如文章横行天下,今可染弟书画可以横行矣。” 沈鹏先生在《李可染书画全集·书法卷·序》中说:“书法既是李可染的余事,也是他的全部艺术活动的重要部分。说余事,因为书法只占用他从事绘画以外的较少时间,并且与绘画的数量比较占据次位。但是,从书画理法相同的意义来说,从笔法与结构的最抽象的原则来说,书法就不仅不是余事,而是可染艺术十分重要的基础工程了。”李可染先生擅书法,又喜搜书帖,尤爱魏碑,他书法早年学王羲之、赵孟兆页、石涛诸帖,深得精髓,融会贯通,与早年绘画一样入古出新,脱化而出。其上世纪40年代的书法,独幅作品已极少见,从大多题画书法看,大都用笔灵活多变,气韵生动,意趣酣畅,体势跌宕,与晚年书法的沉重凝练不同。 上世纪60年代“文革”中作画甚少,常以习字为日课,临摹颜真卿《八关斋帖》、魏碑、汉隶诸帖,自创了一种采众家之长的一家之体——“酱当体”(李可染自戏名之)。以此字体来纠正自己书风中的“流滑”之病。“酱当体”的由来,据画家回忆说,是源于旧时酱园招牌上工匠所写的大字,多是笔画粗重平实,线条缺少韵味和变化,即近于“横平竖直”的一种极其刻板的书体。李可染先生曾说:“字体削瘦容易,丰厚难。就像人的肢体,要有骨力、有弹性、苍而润。瘦笔只见骨头,比较容易,若在丰厚之中见出筋力就好了。丰厚比瘦削好,传世多颜字是有道理的,颜字有庙堂之气。”以后,他的书风有了突变。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轻灵优美变为沉实厚重了。从传世的书法作品可以看出,他在上世纪70年代末期已达到高峰。
代表作有:《峰高无坦途》(1978年作)、《痴思长绳系日》(1979年作)等,明显具有一种成熟的自我风格。到了上世纪80年代渐趋凝重厚拙,点画圆浑与方断兼之,线条极富立体感。其风格以《师牛堂》(1985年作)、《为祖国河山立传》(1986年作)、《废画三千》(1986年作)、《东方既白》(1989年作)、《所要者魂》(1986年作)等为代表。 其中一幅《东方既白》书轴,堪为楷范。该作品为纸本,纵103.2厘米,宽34.2厘米。其款为:“1989年岁次己已秋九月上浣(按:上旬)。李可染于师牛堂。”按“1989年”为作者83岁时所书。款右下方钤有白文方印“白发学童”、朱文圆印“李”、白文方印“可染”。这幅作品是画家晚年典型书风之作,其中“东方既白”4个大字中的“既”字左正右斜,左平右险,“东”字左撇的墨韵干辣,右捺的墨味腴润,均颇为适度而具有美感。“白”字“曰”的右下的开而不收,“既”字的“艮”部的左上部“开口”等,都十分微妙而别有意趣。这种笔法圆厚重实,既不显得沉重呆板,又丰厚之中见筋力。其结体意方而用圆,字势开张大气。其点画圆劲,用墨酣饱,时有飞白、颤笔,行笔如锥划沙,具有动感,有篆隶之意。通篇给人以沉稳坚定、宽博大度、严肃雄健之感,是李氏晚年代表作品之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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